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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一句顶一万句》电影改编的得与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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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说《一句顶一万句》的主题是“说话”,是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理解。现正在上映的同名电影看上去也延续了这个主题:开篇序幕中,牛爱国与庞丽娜去登记结婚,遇到一对办理离婚的中年夫妻。中年夫妻离婚的理由是“说不着”,而牛、庞二人结婚的理由则是“说得着”——这分明是“开篇点题”或“直奔主题”,因为现实中男女结婚或离婚的理由绝非只有“说得着”与“说不着”两种情况。

但也许是为考虑电影自身的视觉性特点以及票房问题,给人印象最深的,却是一个捉奸故事,一个自宋朝武大郎到当朝王宝强一直不断重复的故事。

总体感觉改编是成功的:虽然是只能容纳三十多人的小放映厅,虽然原定每天早晚共两场的放映削减成了只有上午一场,而且上座率仅过一半,但是,放映期间放映厅内鸦雀无声,连吃爆米花的也压低了咀嚼声。而且,最起码看哭了两个人:我右手的一位老年男性和左手的一位年轻女性都唏嘘有声,不时擦拭眼睛或眼镜。两次明显“泪点”,一是庞丽娜向牛爱国求见女儿,一次是牛爱国的女儿百慧患急性脑炎住进重症监护室,范伟扮演的老宋与刘蓓扮演的牛爱香在外面情不能已之时。

电影的“隐含作者”似乎告诉观众:能不离婚还是尽量别离,即使互相“说不着”。因为按电影里正面表现的几对夫妻看,“说不着”是正常现象,结婚前“说得着”的,结婚后也变得无话可说了。如果不得不离,那就离个干脆,不要与对方死耗,更不要为报复不计后果。

但这样一改编,小说原著中好多更复杂的内涵、更丰富的意味就消失殆尽了。上半部关于杨百顺的故事完全砍掉,下半部牛爱国的故事成为唯一故事线索,而牛爱国母亲(巧玲-曹青娥)无影无踪,牛爱国与母亲之间的隔膜与沟通也没了。“一件事说成了另一件事”等语言现象无从表现,叙事话语本身的幽默感与哲理性也使受众无从体味。

所以,在此奉劝观众:先去看电影,这电影值得一看,它比那些靠大制作、刺激性场面取胜的“大片”有味。导演虽然不是冯小刚,却是刘震云的嫡亲女儿。

但看完电影还是要赶紧再去读小说原著。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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